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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

同類-零、明信片

零、明信片


那是一張沒有屬名的黑白明信片。

林立的高樓、車水馬龍的車子、以及閃閃發光的霓虹招牌。原本應該是彩色的風景,用鏡頭瀝掉顏色後,竟成了某種怪異的山水畫:場景裡沒有山、沒有水、沒有亭子,只有空間停止在當下那一瞬的時間片刻。
如果明信片背面印刷沒標明這是台北,一定很難讓人精確的清楚這是那裡?某個陌生都市?或某個開發中亞洲國家或某個第三世界國家?
背後有工整的字跡寫著四個字:「一 切 都 好」。
這讓他更清楚是誰寄給他的,字跡上的「一」習慣在最後收尾多個頓點,像是醫院那種心跳紀錄器,死亡前最後一次的心跳痕跡。那堅決的筆觸,讓人讀起來卻不像是字面上的意義。不是說明一切都好,也不是說明近況,只讓人覺得這句子是一種決斷決裂的與世隔絕,又或者,一切都好的字句後少了一個大大的問號?
那讀起來會更像是一只大大的、需要安慰的、耳朵的聆聽。


他一遍又一遍的讀過明信片上的字句,用任何方式在口裡喃念著,才好像情願的從沙發上站起來,走進臥室,把明信片貼在床邊衣櫃的門板上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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